诗经·国风·魏风·园有桃

时间:2024-04-28  字数:5500字  手机阅读

诗经·国风·魏风·园有桃

原文:

园有桃,其实之肴。心之忧矣,我歌且谣。不我知者,谓我士也骄。彼人是哉?子曰何其?心之忧矣,其谁知之!其谁知之!盖亦勿思!

园有棘,其实之食。心之忧矣,聊以行国。不我知者,谓我士也罔极。彼人是哉?子曰何其?心之忧矣,其谁知之!其谁知之!盖亦勿思!

注释:

这是忧时的诗,和《王风·黍离》相类。本篇虚字多,句法参差,形式上有其特色。《隶释》载汉石经鲁诗残字碑“□□□之谁知之”,似乎“其谁知之,其谁知之”二句《鲁诗》作“其谁知之谁知之”一个七言句。

1、之:犹“是”。《集传》:“肴,食也。” 食桃和下章的食棘似是安于田园,不慕富贵的表示。

2、我:是诗人自称。谣:行歌。《毛传》:“曲合乐曰歌,徒歌曰谣。”

3、不我知者:唐石经作“不我知”,一本作“不知我者”。下章同。

4、士:旁人谓歌者。《通释》:“我士,即诗人自谓也。”

5、彼人:指“不我知者”。《郑笺》:“彼人,谓君也。”

6、子:歌者自谓。其(姬jī):语助词。《集传》:“其,语词。”

7、“彼人”二句诗人自问道:那人说得对么,你自己以为怎样呢?

8、盖:同“盍(河hé)”,就是何不。亦:语助词。这句是诗人自解之词,言不如丢开别想。

9、棘:酸枣。

10、行国:周行国中。这二句言心忧无法排遣,只得出门浪游。

11、罔极:无常。《集传》:“极,至也。罔极,言其心纵恣无所至极。”已见《卫风·氓》篇。

译文:

园中桃树壮,结下桃子鲜可尝。心中真忧闷呀,姑且放声把歌唱。有人对我不了解,说我士人傲慢太骄狂。那人是对还是错?你说我该怎么做?心中真忧闷呀,还有谁能了解我?还有谁能了解我,何必挂念苦思索。

园中枣树直,结下枣子甜可食。心中真忧闷呀,姑且散步出城池。有人对我不了解,说我士人多变不可恃。那人是对还是错?你说我该怎么做?心中真忧闷呀,还有谁能了解我?还有谁能了解我,何必挂念苦思索。

诗经故事

田子方还是很有才华的,精通六艺,对鬼谷纵横术也有所涉猎,因此魏桓子早早的就请了他去当了孙子魏斯的师傅。

田子方教徒教的很好,很认真,那魏斯也学的很努力,到成人后,把田方子的本事也学了个八九不离十了,魏桓子就把他这个孙孙扶上了侯位,叫了个魏文侯。

田方子不光有才,还是一个很有抱负的人;魏斯刚当上魏文侯时,田方子还是很高兴了一阵子,可时间一长,他发现这个魏文侯对他尊重还是很很尊重的,可就是不让他出来办事,眼看着魏文侯灭智伯、筑少梁城、西攻秦国、开疆扩土,却只用一帮年青子弟,放着他这么一位大能人在园中养老,心中未免就忧愤起来了。

魏文侯给田方子起了一个大大的园子,园中有很多的桃树,每年桃子成熟时,文侯都要派人去园中选摘一些又大又红的桃子,到家庙中去祭祀先人,田方子自然是要去参加祭祀的,可除了参加祭祀外,他也没有别的可干的事情,每到那个时侯,他都觉得自已好像就是那些摆在供桌上的好看的桃子,也就是起个装点气氛的作用吧,而他那平生的抱负和满肚子的才学却没有个施展运用的地方,想想也真是委屈,想想也够他忧愤了,忧来愤去的,倒也养成了一种高傲的个性来,见了谁也懒得答礼的。

公子击是魏文侯的得力干将,每每出兵领军,攻繁庞城、打秦国、灭中山筑晋城,都有他出征,立下了汗马功劳的;打下中山后,魏文侯就派公子击去治理守护中山。

那一日,公子击在朝歌遇上了田子方,一看是文侯的师傅,就赶快将车退让到了路边,自已下车,深深的施礼拜见田子方,可田子方丝毫不为所动,一不下车,二不还礼,哼了一声,命驭手赶车就走。公子击心里也有点不快,就发言问道:“请教田师傅,是富贵之人应该骄傲待人呢?还是贫贱之人应该骄傲待人?”,田子方当然明白公子击的.意思了,微微一笑说:“当然应该是贫贱之人骄傲待人了。诸侯骄傲待人,就会丧失国家;大夫骄傲待人,就会失去封地。而贫贱的人,行为不合王意,建议不被采用,则可去别国,像脱鞋一样,谁能奈何了他!”公子击听了很不高兴的走了。

而田子方却来了兴致,一把夺过车缰绳来,亲自挥鞭,赶那马车慢慢悠悠的朝回走去,一边走,一边唱:

园有桃,其实之殽。心之忧矣,我歌且谣。不知我者,谓我士也骄。彼人是哉?子曰何其。心之忧矣,其谁知之。其谁知之,盖亦勿思。

园有棘,其实之食。心之忧矣,聊以行国。不知我者,谓我士也罔极。彼人是哉?子曰何其。心之忧矣,其谁知之。其谁知之,盖亦勿思。

鉴赏:

这首诗语言极明白,表现的思想感情也很清楚,然而对诗人“忧”什么,时人为何不能理解他的“忧”,反认为他骄傲、反常,难以找到确切答案。同时他自称 “士”,而“士”代表的身份实际并不确定,《诗经》中三十三篇有“士”字,共54个,仅毛传、郑笺就有多种解释,如:“士,事也”,指能治其事者;“士,卿士也”;“士者,男子成名之大号也”;“士者,男子之大号也”;“言士者,有德行之称”;“士,军士也”;“他士,犹他人也”等,所以这个自称“士”的诗人是何等角色,很难认定。与之相应,对此篇的主旨就有了多种臆测:《毛诗序》谓“刺时”,何楷《诗经世本古义》作实为“晋人忧献公宠二骊姬之子,将黜太子申生”;丰坊《诗说》说是“忧国而叹之”;季本《诗说解颐》以为是“贤人怀才而不得用”;牟庭《诗切》以为是“刺没入人田宅也”。今人或说“伤家室之无乐”,或说“叹息知己的难得”,或说“没落贵族忧贫畏饥”,或说“自悼身世飘零”,或说“反映了爱国思想”,不一而足。《诗经选注》说:“我们从诗本身分析,只能知道这位作者属于士阶层,他对所在的魏国不满,是因为那个社会没有人了解他,而且还指责他高傲和反覆无常,因此他在忧愤无法排遣的时候,只得长歌当哭,自慰自解。最后在无可奈何中,他表示‘聊以行国’,置一切不顾了。因此,从诗的内容和情调判断,属于怀才不遇的可能性极大。”故指此为“士大夫忧时伤己的诗”。

此诗两章复沓,前半六句只有八个字不同;后半六句则完全重复。两章首二句以所见园中桃树、枣树起兴,诗人有感于它们所结的果实尚可供人食用,味美又可饱腹,而自己却无所可用,不能把自己的“才”贡献出来,做一个有用之人。因而引起了诗人心中的郁愤不平,所以三、四句接着说“心之忧矣,我歌且谣”,他无法解脱心中忧闷,只得放声高歌,聊以自慰。《毛诗序》说:“永歌之不足,不知手之舞之,足之蹈之也。”这位正是因为歌之不足以泻忧,决定“聊以行国”,离开他生活的这个城市,到别处走一走,看一看。这只是为了排忧,还是想另谋出路,无法测知。但从诗的五六句看,他“行国”是要换一换目前这个不愉快的生活环境,则是可以肯定的。诗云:“不我知者,谓我士也骄(罔极)。”诗人的心态似乎是“众人皆醉我独醒”。因为他的思想,他的忧虑,特别是他的行为,国人无法理解,因此不免误解,把他有时高歌,有时行游的放浪行动,视为“骄”,视为“罔极”,即反常。诗人感到非常委屈,他为无法表白自己的心迹而无可奈何,所以七、八两句问道:“彼人是哉?子曰何其?”意思是:他们说得对吗?你说我该怎么办呢?这两句实际是自问自答,展现了他的内心无人理解的痛苦和矛盾。最后四句:“心之忧矣,其谁知之!其谁知之,盖亦勿思!”诗人本以有识之士自居,自信所思虑与所作为是正确的,因而悲伤的只是世无知己而已,故一再申说“其谁知之”,表现了他深深的孤独感。他的期望值并不高,只是要求时人“理解”罢了,然而这一丁点的希望,在当时来说也是不可能的,因此他只得以不去想来自慰自解。全诗给人以“欲说还休”的感觉,风格沉郁顿挫。陈继揆《诗经臆补》认为:“是篇一气六折。自己心事,全在一‘忧’字。唤醒群迷,全在一‘思’字。至其所忧之事,所思之故,则俱在笔墨之外,托兴之中。”

这首诗以四言为主,杂以三言、五言和六言,句法参差,确如姚际恒所说:“诗如行文。”(《诗经通论》)押韵位置两章诗相同,前半六句韵脚在一、二、四、六句末;后半六句换韵,韵脚在七、八、十、十一、十二句末,并且十、十一两句重复,哀思绵延,确有“长歌当哭”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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